然而时隔两天后,褚颜虽然没遇到范建鸿,却遇到了另一个人,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。
最终是褚颜不敢看热闹,直接告诉经理说27号桌的客人见她长得像一个老朋友,所以付了很多钱要她服务。经理当然没意见,甚至八卦地说刚才好多人想要27号桌的联系方式又不敢过去,问褚颜待会能不能帮忙问下方不方便。褚颜简直想翻白眼,赶紧逃了。
她看得出范建鸿有所保留,而她本来也不太信对方,所以并没追问,只是后来越想越好奇,如果没遇到也就算了,既然遇到了,她总想问出点究竟,哪怕没意义。
店里的招牌菜不少,然而直到褚颜将菜摆满了桌子,对方却一口没动。
哪怕对方的行为再奇葩,她也不会多说一句废话。
褚颜觉得高承不是来吃饭的,这里远离市中心,也不出名,不可能这么巧。
褚颜停了下来。
“桌上有菜单。”
这时候,对面的阿辰在看到褚颜的时候,有点诧异,直到两人共同进了包厢,他再次拨通电话。
“你来上菜。”
其实她和范建鸿并没谈什么,甚至当她提及当年公司的事,范建鸿也只是说商战黑暗、人心叵测,再后来对方有事离开,她一无所获。
“请问需要吃点什么?”褚颜镇定发问。
褚颜低
看过去,恰好与男人四目相对,他的眼睛一向深邃,将所有情绪隐藏,像是隐藏在暗
的狩猎者,沉稳犀利,令人胆寒。
高承扫一眼桌上的菜单,油渍厚重。
男人穿着银白色薄针织,深色长
,极简单却极有型,高贵优雅地样子甚至把大排档的档次都拉高了,已经
引了周围很多女人的注意。
――――――
高承再次打量着褚颜离开的背影,高挑纤细,气质优雅,里面也是该瘦的瘦,该有肉的有肉,突然想起她以前好像是个药罐子,怎么
材发育这么好。
“招牌菜,全上一遍。”
接下来两天,褚颜都没再遇到范建鸿,可那天的情形始终萦绕脑海。
褚颜盯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消失,低
看着满桌子一口没动的菜,以及那一沓厚得不知多少张的现金。
难
是特意来找她?想到这个可能,褚颜浑
一紧。
“是你。”范建鸿认出来了。
褚颜别开眼,“好,请稍等。”
“什么水?”
直到事情发生,他还是感到了心惊肉
,听说有人在临远看到了高承,而抢下御园的却是魏广志,那个当初在临远那个被他打压地抬不起
的魏广志。不知怎么,范建鸿总觉得这两个人有关系,或许这一切就是高承
的。
褚颜拿了瓶本店最贵的山泉水放在了27号桌,说:“您的菜上齐了,请慢用。”说完就想走。
“白水。”
他到底什么意思?
“没有。”
“打开。”他命令。
“有什么?”
“最好没有。”
褚颜再次开口:“褚昌河是我父亲。”
果然不是来吃饭的。
范建鸿惊弓之鸟似的猛然回
,就见小弟挡在了自己
后,一个女孩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“你很不耐烦?”
“是。您怎么在这儿?”
“谁?”一声厉喝。
“……”
“站住。”
范建鸿眯了眯眼,觉得对方有点面熟,但一时没想起来。
褚颜停步,转
,“请问还有什么需要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负责这个。”
然而,范建鸿本是为了安全才匆匆离开临远的重威公司来到刑阳,却不知高承在国内的主要落脚点就是这里。
褚颜忍了,为他打开菜单,一页一页翻着,直到翻到最后一页,对方也没点出一
菜。
“你可以负责。”高承将一沓现金扔桌上,仰
瞧着她,“你不来,菜就上不了桌。考虑清楚,是赚这个钱,还是搞点热闹看。”
褚颜眼看着对方慢悠悠地打开瓶盖喝起了水,打算等他喝完再说离开,却见对方喝完水直接站了起来,目光盯着她,大有上来的趋势,吓得她后退一步。
但是谁
的又有什么区别,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叱咤临远的范建鸿了,刑阳的小产业虽然不值一提,好歹能活,如果高承真想
死他,他就来个鱼死网破。
“等等。”
变态。
“还有几
菜,桌上放不下了,您看是打包,还是……”
“范伯伯?”褚颜看着对方。
高大的
躯还是一步来到了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说了句:“后天见。”
“承哥,范建鸿和褚颜在一起。”
“不用。”高承抬
看她,“拿瓶水。”
大排档上大家都在忙,褚颜没躲开,只能朝着27号桌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