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迦脸色煞白：“小叔，你别……你在开玩笑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申迦撇着嘴，赶在“一”之前出了选择。她没想到严惟止这么古板，还以为对方也就比她大了九岁，代沟应该没有这么大的。她边买票，边在心里哀嚎：小帅哥，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惟止在心里这么想着，随手翻着店里的菜单。

        解决完一杯咖啡和一块糕，严惟止很是慵懒，看了会无聊的街景，他走到柜台前又点了一单：

        严惟止接过杯子，又喝了口咖啡：“唔，这个也不错。”

二，我现在给你爸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刚好不爱吃冰淇淋。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榛子巴斯克？给我来一份，再加一杯现萃冰美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栖野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，低整理桌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八点，栖野正式结束一天的工作。从早上六点开始工作到现在，她累的脑子都是懵的，唯一记得的事，便是加热便当，坐在不远街边的台阶上等待卫钺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是经济不发达的十八线小城市，即使是位于市中心的甜品店，黄金时段人也这么少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写字楼，栖野拿出了自己的那份盒饭，坐在地上低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栖野的心总算稍微放松，说了声“好的”，就大步走回柜台，动作熟练的从冰箱里取出巴斯克装盘，送去后，又开始找咖啡豆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惟止合上菜单，抬眼打量了这个女孩几秒。离得近了，更觉这女孩瘦弱不堪，简直跟个营养不良似的，肤透着从没见过阳光的灰白。余光瞥到角落站着的店长后，他大概明白了对方诚惶诚恐的原因：

        霓虹初上，整座城市富丽堂皇，美的无与比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店长离开，尝了几口糕的严惟止走到咖啡机旁边：“糕是你的吗？味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栖野刚把冰块加进咖啡，将杯子递给对方时，习惯的冲客人出笑容：“谢谢，您的喜欢是我们最大的动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看到刚刚的客人重新进来，栖野心里就打了个颤，再加上对方翻菜单的动作，她更是在心里连说三遍“死了”，想到两分钟前清理桌上甜品的行动，她恨不得把自己也丢进垃圾箱。偏偏事情还发生在这个时间点，店长刚好在，犹豫几秒，她还是小跑过去主动承认错误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走我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帮我打包十份榛仁巴斯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您好，不好意思，我刚刚不小心把您点的甜品清理掉了，麻烦您稍等片刻，我现在给您重一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惟止在停车场站了一会，越想越烦，信步走了一段，抬发现还是刚刚那家甜品店，外面的太阳太大，晒得他疼，他干脆又走进去，回到了原本的座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秒的时间，三，二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和约定的时间一样，八点十分，穿着外卖服的卫钺跑了过来，匆匆拿过那份盒饭，来不及跟她多说两句，狂奔着继续送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