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芸借着酒劲儿，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，      委屈：“你凶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男人没好气地问，可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你谁啊？”周芸用力推搡着那人的手臂，“我朋友在等我回去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周芸胡乱蹬着双，要挣扎开他的束缚，鞋子都踢掉了一只。陆怀苼险些控制不住她，还好林毅赶了过来，帮他一起搀着人往车里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郑寻在后面喊：“她去厕所我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怕你出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皱起眉，糊地问，“我能出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司机目视前方，表情淡定，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在车里也不老实，一边喊着“放我下去”，一边踹向车门。林毅和司机在前面大气不敢出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被进后座，陆怀苼紧跟着坐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反应迟钝，思索了好一会儿，好像十分困惑：“除了你，还有谁会欺负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醉得快睁不开眼睛，靠直觉往音乐声大的方向走。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大手，带着她转了个弯，她就有些分不清方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。

仆地赶到。他跟郑寻和顾言诚打了个招呼，就要去找人，被郑寻拉了回来，“人往那边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眉一拧，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，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咱们去哪？”司机小心翼翼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坐不稳，绵绵地靠在他怀里，可能是熟悉的声音让周芸短暂地恢复了清醒，她渐渐安静下来，不再闹腾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言诚坐在一旁笑，郑寻白了他一眼，“你笑什么？今天你俩一个比一个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结动了一下，似乎被她的话气笑了，“我怎么欺负你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喝还喝？你想气死我是不是？”陆怀苼见她不合，双手伸到她腋下把她往外拖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以为她酒醒了，低却看到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到自己的子上，淹入深色的布料，质问的话到了嘴巴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让你看着她吗？”陆怀苼又急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从卫生间的隔间里出来，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，几乎是把自己摔到洗手池旁边，靠意识洗了个手之后，晕乎乎地扶着墙往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被她吵得疼，只得把人拉过来强行抱在怀里，“闹够了没有！“

        周芸哭够了，怒气消散，醉意上涌，手开始不老实地顺着他的衬衫往上摸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的声音抬高了几分：“如果有人趁你喝得不省人事把你拉走欺负了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越说越伤心，抽泣着说完一大堆，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我那。”陆怀苼砰地一声拉上了车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毅也努力装成一快木，看不见听不见，跟着陆总那么多年，他还是第一次看陆怀苼如此吃瘪，还这么低声下气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眼神迷离，微微嘟起，都捋不顺，却掰着手指跟他数一二三，“你不让我离开你，不让我跟别的男生说话，什么都得听你的，我什么都得看你的脸色，你在外面欺负我，在家里欺负我，在床上也欺负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