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真说不好，还是林毅意识到陆总这次出差没有跟周芸说，他便不好擅自透陆总的行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，”周夏夏再次小心地确认着周芸的表情，“他跟医生说，他是你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芸愣住片刻，她没想过陆怀苼对外会这样说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勉强哄好了妹妹，周芸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谢过他之后，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夏夏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，当然不会相信周芸蹩脚的谎话，她抬手摸了一把眼泪，“他有家庭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呃，这个目前说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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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周夏夏的语出惊人倒是把周芸问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电话没有打通，不知他是在忙，还是在气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晚她一共没有和陆怀苼说过几句话就不欢而散，自然不知，“那他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急事，麻烦你让他开完会联系我。”周芸顿了下，补充，“或者我去找他也可以，他快开完会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的。”周芸也哽咽，勉强对她扯出笑脸宽，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们……我们是在交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周小姐，陆总开会呢，您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了课回到家，周芸犹豫着又给陆怀苼拨了一个电话，这次打通了，可对面却是林毅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边停顿了一下，“陆总现在在北城，您不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芸抬看时，她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，强忍着没有掉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青春期的少女思维跃又直接，她并不是对姐姐的选择有什么想法，毕竟姐姐走到这一步全是因为自己，她只是心疼姐姐的牺牲，担心姐姐会不会受到伤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夏夏自从失去双亲，和姐姐相依为命之后，就变得感。治疗的费用，姐姐虽然没有对她说过，但她也能从其他地方打听出大致的数目，她也曾好奇姐姐在课余时间打零工怎么攒的出那么多钱。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，她就隐隐感觉到几分微妙，周芸的刻意回避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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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其实对陆怀苼所知甚少，不想越界是一方面，她甚至刻意不去过多地了解他，因为她相信他们早晚会分开，分开的时候知的越少就越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约陆怀苼当面聊聊，周芸觉得即使他对自己彻底失望了，妹妹的事她也要当面谢谢他，如果终于要分开了，她不想最后还欠下一个人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都是因为我。”周夏夏的声音带上厚厚的鼻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