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脑空白了一瞬，收紧的指尖嵌入掌心，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：“你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周芸洗完澡出来，粥已经煮好，和饭菜一起摆放到了餐桌上。陆怀苼没有等她，已经在吃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落到周芸耳里，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到心上，她嘴张了张，却不知该作何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收拾好碗筷，悄悄走到他边坐下，安静地等他看完最后几页报告。陆怀苼合上电脑，手指按了按眉心，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。女孩立刻心领神会，侧凑过去，把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，像一只撒的小猫在试图化解主人的冷淡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新的合约开始，她不像她，他也不像他，周芸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，从前撒装乖的那一套似乎没有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，低闻了闻自己衣袖，隐约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，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男人，转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他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模样，周芸自顾自地坐到他对面，拿起汤匙给自己盛了一碗粥。她轻轻起调羹，放到嘴边了，抿了一口，随即笑抬，眼睛弯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妹妹好些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很自然地抬手，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，“这几天在忙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男人只当她的话是空气，始终没有看她一眼，只专心吃着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偶尔传来的键盘敲击声，周芸食不知味地扒拉了几口饭，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是冷笑出声，“果然，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都知了。

索亲自动手，煮了一锅清淡的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眉峰微挑，似乎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，轻轻摇了摇，似笑非笑，“在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听错，我是问周夏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目光深沉地看着她，指尖从发丝至后颈，一下一下地着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吃得很快，吃完之后就到沙发上理工作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的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勒住，泛起窒息般的紧绷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的笑瞬间僵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绷着的那弦，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从传来，周芸心中一颤。她仰，脸蹭过他的手，眼中一片潋滟，“学校的事情比较多，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碰巧在忙，所以就……”她嘴角勾起明媚的笑意，声音柔得发媚，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能感觉得到，他现在要的不是那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芸不安地看着男人的背影，竟生出一丝无端的心虚，暗自决定等他主动问了再找个理由搪过去，自己又不是卖给他了，有点私事也是正常吧？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盯着她看了几秒钟，眼底的情绪捉摸不透，有不解，也有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打算什么？”周芸脱口而出，冷的语气里是明晃晃的防备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怀苼不愿在这里再待下去，他起离开时，背影都透着毫不掩饰的失望，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芸在沙发上坐了良久，盯着前方的地板砖出神，想不通心中突如其来的难过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好喝呀。”      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，像是在等陆怀苼给她一个反应，好让她知接下来的戏该往哪个方向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