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魏亦可的，早已超越了导师对学生的范畴。那份心疼，那份渴望，那份无法割舍的牵挂，是一个男人对心女人才会有的、最原始而真挚的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所有理智的权衡、对未来的担忧、张语兰的话，都被一种更大的本能冲垮。赵云舟几乎是立刻掐灭了手中的烟，转大步走向楼梯间。他等不及那慢吞吞的电梯，一步两阶地快步奔上四楼，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，如同他擂鼓般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四目相对，空气在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，几乎是意识地，望向四楼博士生办公室旁边那个小台。而就在那一刻，仿佛心有灵犀，一个熟悉的影也正好推门走来，倚在栏杆上――是魏亦可。

        隔着沉沉暮和三层楼的距离，赵云舟能清晰地看到她中闪过的错愕，以及那之，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、与他如一辙的思念与渴望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赵云舟并没有放开她，反而收紧了手臂，将这个吻加深。在那的姿态，魏亦可却锐地知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――他微微颤抖的指尖，他近乎绝望的拥抱，以及这个吻里蕴的、烈到无法伪装的思念与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微着气，推开台那扇沉重的防火门时，魏亦可还靠在栏杆边，夜勾勒她纤细的背影，带着一种易碎的。她听到声响，回过来，脸上神复杂，有惊讶，有委屈，似乎还有一丝想逃的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几步上前，在魏亦可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，便伸手一把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，将人紧紧带向自己。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后颈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，低便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吻，急切、深，带着未散的淡淡烟草味，和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压抑、挣扎、思念与确认后的意，如同汹涌的，尽数倾泻。他的尖撬开她的齿关，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掠夺气息，仿佛要通过这个吻，确认她的存在，也确认自己的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意识地伸手，抵在他实的膛上，用力想要推开他，咙里发模糊的抗议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答案，在烟草明灭的火光中，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    魏亦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、充满侵略的吻吓住了。鼻腔里充斥着他上熟悉的冷冽气息混合着烟草的味，腰被他箍得生疼。一委屈和愤怒猛地窜上心――他凭什么？凭什么冷落她的是他，现在突然这样霸地索求的也是他？她是他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问自己：如果只是欣赏，为何会因她的孤独而心痛？如果只是占有，为何会在意她是否快乐、是否被公平对待？为何她的影能填满他生活的每一个隙，让思念变得如此象而磨人？

        但赵云舟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。

又是一个需要加班理工作的夜晚。学院大楼渐渐安静来，窗外是城市连绵的灯火。赵云舟走到学院大楼外，燃了一支烟。晚风带着初秋的微凉，散了些许疲惫。尼古丁的气息涌肺腑，在短暂的眩晕中，那些纠缠他许久的纷乱思绪，仿佛突然被这阵风开了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