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女18：jiao养

        自那夜荒唐之后，楚鸢的日zi便被老皇帝与指挥使两人填得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龙榻红帐nei，老皇帝虽已垂暮，仍隔三差五前来折腾几回。即便龙驾未至的空档，十有八九，指挥使也会踏着夜se而来。藤箱中那些助兴的机巧玩意儿，被翻覆调nong，沾染了满室的暧昧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指挥使的手段虽淫靡，但在楚鸢看来，却是最为妥帖的qing人。qing事上偶有几分cu暴，却更多尊重她的意愿。她不知他心里作何想，但自己被伺候得无比舒shuang，倒觉得他大概也乐在其中，不然也不会如此频频来访。

        每逢圣驾亲临，楚鸢更需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1神。一面在昏昧帐中，对着那双浑浊龙目，ruan语编织些云鬓厮磨、loushuiqing深的荒唐梦境；一面还得在锦被xia，辗转腾挪间，使尽手段在冰肌雪肤上添些应景的红痕斑驳，免得让指挥使发现端倪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qiang支jing1神在两人之间游走，楚鸢似一朵被急雨cui开的牡丹，花开得靡艳。但夜深人静独卧时，褪尽了胭脂shui粉，也会louchu几分倦怠。

        幸而年关将近，老皇帝再贪恋楚鸢，也不得不将jing1力分给朝堂事务与后gong妃嫔，昭阳gong一时间门可罗雀，指挥使行踪更是难觅。

        楚鸢的日zi，意外地清闲xia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心中有愧，liushui般的赏赐与珍玩源源不断地送ru昭阳gong，绫罗绸缎、珠玉宝石，虽比不上那几位gao门chushen的妃嫔，但也都不是凡wu。

        指挥使那边亦不曾冷落，暗地里递来的东西无比妥帖。

        楚鸢本就是人间绝se，在两人权势的浇灌xia愈发艳丽。肌肤莹run如凝脂，眉yan风qing自然liu转，如chun雨滋run、nuan阳cui开的牡丹，nong1香馥郁，艳冠群芳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是年关，gong中也有恩典降xia。嫔位以上者，均可召母家女眷rugong觐见一日。旨意传来时，gong人皆喜se盎然，能见到家人在这深gong里也算是一件幸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楚鸢对此毫无兴趣，nei务府的人来问时，她只是倚窗看雪，神se恹恹，慵懒摆手：“罢了，本gongjing1神短，懒怠见人。替本gong回了nei务府，谢恩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消息传开，不免有人私xia议论她恃chong而骄，不念亲恩。这事过了没几天，皇帝竟在百忙之中chou了空，亲自摆驾昭阳gong，与这位被他遗忘了一些时日的楚嫔共jin晚膳。

        nuan阁nei，佳肴jing1致，烛光温馨。皇帝见她小kou啜饮参汤，容se比起初jingong时愈发jiao艳，忽而问：“旁人皆huan喜召见家人，你却不愿，是何缘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鸢执筷的手微微一顿，抬眸看向皇帝。那双潋滟凤目中，竟恰到好chu1地蕴起一层薄薄shui汽，似委屈又似依赖：“陛xia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放xia玉箸，整个人扑倒在皇帝的膝上，声音又轻又ruan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，“妾shen有陛xia......便足够了。陛xia待妾这般好，妾心里装得满满当当，哪里还容得xia旁人？亲人也好，旧事也罢，妾只想守着陛xia给的恩chong，旁的不想沾惹，也怕平添烦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这番话诚挚至极，仿佛世界只容得xia他一人，姿态也是无比乖顺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那些野心bobo的儿zi，老皇帝心tou微动，楚鸢这般姿态，如温驯鸟儿落掌心，让他心底一阵熨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痴儿，”他作势轻责，指拂开她鬓角碎发，chu2及肌肤温re，低声dao，“朕为帝王，日理万机，又岂能时时刻刻伴在你shen边？总该有亲眷往来排解。不过，既然你心系于朕，朕亦疼你这份心意。不见就不见罢，朕的楚嫔，由朕jiao养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jiao养二字低沉缠绵，像是有无尽的qing意，在楚鸢心tou却激起一阵无声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明白，她这步棋又走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