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津迟疑，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刚要说的话蓦地咽了回去，转而给了她一个拥抱，“辛苦了，因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长叹一声，“你也太低估我们三学生的熬夜能耐了，平常都是挑灯夜战到凌晨两第二天六半起床上早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日，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人汹涌，声响嘈杂，考生们抱怨着这场突如其来又预料之中的大雨，犹犹豫豫地站在檐或直接冲雨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切顺利，因因，佛祖会庇佑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说回去……”徐因糊糊地说了个开，松开谢津到旁边的餐桌旁，“所以我们先吃饭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喝了寡淡无味的小米南瓜粥，立刻开始提要求，“我想要吃帝王蟹，你亲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考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并不清楚佛祖有没有庇佑她答题卡的正确率，但祂一定庇佑了永川所有学在考期间的健康，因为那场积压了近一个月的雨，在考最后一场考试的尾声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接她的人拿了把大伞，在她被大雨淋得看不清晰谁是谁的时候，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伞。

        就他那早上开张晚上饭店倒闭的厨艺平，挑战帝王蟹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好想回家睡觉，累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很快，谢津发现徐因说这话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吃他的帝王蟹，她只是想拿他取笑找乐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侧目看向窗外纷落的雨，嗅到了那雨天独有的土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早饭吃完后时间还充裕，远不到考场的时间，徐因无心睡回笼觉，她翻补习班老师发的必考知识手册，称自己是“死到临抱佛脚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酒店的考特供餐，”谢津安说:“将就一，考完带你去吃海鲜大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慨着天气预报虚作假，认命一扎雨中，跑考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听力都选的什么啊？我怎么觉得我听的不太对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从百忙之中空看了他一，“不要发意味不明的声音打扰考生复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收拾着桌上的垃圾，看了一她手中的书册，书脊被翻得开裂，发的纸张边沿，霎时失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使坏？谢津在徐因面前坐，找了个借教育她，“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。”

不要再睡二十分钟的回笼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祖宗”一如既往地装聋作哑，并顺带评了谢津带来的早饭太清淡，吃着没味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合地伸手作投降状，“好的，长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听明白了，他又好气又好笑，“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，考呢，祖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真世界末日我会气死的，就不能前两天末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这么大，没拿伞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焦虑地看了半个小时的书后，谢津拿着徐因的份证和准考证放她的包里，送她到考场。在临考场前，谢津拉住了徐因的手，“来之前我去了一趟庙里还愿，还愿你顺顺利利通过了燕的校考。然后又重新许了一个愿望，许愿你考顺利，寺庙里的师傅说，我到了上上签，所求必如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终于考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瓢泼大雨将考场的窗砸得噼里啪啦作响，伴随着闪电雷鸣，将宣布考试结束的铃声也掩得模糊不清起来，监考老师只好扯着嗓宣布考试结束，所有考生停笔起立，等待老师收卷。

        湿的气息在两个人的隙间弥漫开来，徐因踮起脚尖，在谢津的耳旁笑着说:“我们去海边吧，我想看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沾染着温和木质香的外套轻盈地罩在徐因，她抬起湿漉漉的脸颊，笑着说:“快祝我考圆满结束，我觉我发挥得超级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若有若无的檀香钻徐因的袖，她低，看到手腕上多了一串菩提手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位友渡劫啊，这么大的雷，跟世界末日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