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张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泪瞬间涌眶，顺着惨白的脸颊落。剧烈的疼痛让她浑剧烈地颤抖起来，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，胃里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静静地站在昏暗的小屋里，窗外是连绵不绝的、沙沙作响的雨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温和的笑，而是残忍的、玩味的、居临的。她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燃着的烟，带着猩红的火星，稳稳地、准地，在了李文溪伸的、湿漉漉的苔中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周翻腾的、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怒气与怨气，在对方突兀的断线和死寂中，仿佛失去了目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充满掌控、恶意、戏谑和暴戾的神，简直与李文溪平日里对那些学生展的，如一辙。

        文溪双手捧着项圈上垂的那条细细的银链条，像献上什么珍贵的贡品，颤抖着举到女人面前，深深埋，脆弱的颈项。

        余光瞥见脸异常难看的李文溪局促地站在床边，女人终于缓缓转过，漠然打量着对方，从到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师…”      李文溪讷讷地开唤她，细若蚊蚋地，但还是有着谄媚和惊惧。

        来日方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磨蹭什么。”      女人开，声调不，却带来一种沉重的压迫，“浴巾脱了。跪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弦月缓缓将沉重的听筒放回座机的塑料基座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微弱的灼烧声，伴随着肉烧焦的细微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看着她微张的腔，看着那瑟缩的，脸上浮现淡而不厌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，有的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滋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文溪顺从地、几乎是立刻地张开了嘴，神里充满了乞求和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很满意她那一副痛苦扭曲的表，见烟的火星在湿中顽地明灭，烟灰簌簌地落在对方颤抖的唇上，笑容便陷得更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――！”      李文溪的猛地绷紧，像被电击，咙里发压抑到极致的、破碎的痛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了一烟，缓缓吐烟雾，然后伸另一只空闲的手，用涂着暗红蔻丹的指尖，随意地勾起李文溪的巴，迫使对方抬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垂眸，淡淡地凝视着李文溪那卑微的姿态和控制她的象征主权的链条，嘴角极其轻微地向撇了一，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此刻，这笑容里的歹毒和侵略，被剥去了所有伪装，赤地、肆无忌惮地释放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死死咬住牙关，迫自己维持着张嘴的姿势，一动也不敢动，只有咙深发“嗬嗬”的气声，筛糠般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足以碎一切的力量无宣，最终只是让座机的外壳发不堪重负的细微“咔吧”声，裂开一细小的隙。

听见动静，她并未回，只是随意地、漫不经心地，而且很倦怠地，将烟灰弹落在床柜的晶烟灰缸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最显的，是她纤细脖颈上那个黑的质项圈，项圈正前方挂着一个小小的银铭牌，上面清晰地刻着三个字：李文溪。

        湿漉漉的浴巾落在地毯上，里仅着极其暴的黑丝衣的躯，而肌肤虽白皙，却横亘着无数新旧交替的伤痕，狰狞又，在昏黄的灯光异常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几乎是爬着过去的，赤的膝盖接到冰凉的地毯，激起一阵战栗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这，听筒里早已只剩空的忙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文溪的几不可察地抖了一。可她不敢有丝毫迟疑，手指僵地解开了浴巾的结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陈弦月的影在昏暗中显得更加虚幻。她微微偏了偏，视线似乎穿透了墙，投向某个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