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剂
冯清清从办公室chu来,黄莹看她闷闷不乐,拍拍冯清清肩膀说dao:“没事,大不了我们租房嘛。你要不敢一个人住,也不嫌弃我,我就搬来陪你住几天,住到你适应了再说。别伤心孩zi,办法多的是。”
冯清清张手紧紧拥住黄莹,假装呜呜了几声,慢慢地笑声越来越收不住,“老张说,宿舍楼有空房间。”
“什么?”黄莹兴奋地回抱住她,蹦蹦tiaotiao一会,把冯清清扯开,“你好好说,他怎么和你说的。”
冯清清环住黄莹的手,细细dao:“最近有位gao三的女生办理退宿,刚好腾chu来一间房。不过在一楼,老张说可能有dian吵,问我介不介意,我说不介意,最快明天我就能搬jin去了。”
黄莹蹙眉,“有多吵?我们先去了解了解什么qing况再决定搬不搬,如果吵的人不安生也不行啊。”冯清清知dao黄莹细致周到,并且一心为自己着想,讨好地抵着她脑袋蹭蹭,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?”
“用xia午社团活动的时间吧,现在就请假。”说着掏chu手机就要给社长发消息。
冯清清yan疾手快an住她手,有些踌躇:“我上次已经请过一回了,现在又请,是不是间隔时间太短了。”
黄莹diantou又摇tou,“不对,你不是说你一般没什么活gan1吗?你请假又不耽误事,他不至于不批吧。”
黄莹说的是实话,但冯清清还是被‘冒犯’到了,撅了撅嘴反驳,“现在鸟是我喂,排xiewu也是我chu1理,还有ca笼zi、ca站杆、ca玩ju,我明明zuo得可多了。”
黄莹哭笑不得,对她竖起拇指,“厉害,梁聿淙应该给你开工资,不少于三万。”
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,冯清清哇哇大叫起来,“黄莹你变坏了,现在总喜huan说反话。”
黄莹侧shen躲过冯清清伸过来的手,笑着朝前跑:“我说的是真心话,你自己不信罢了。”
冯清清当然不信,何况三万这个数字一听就很荒谬,她坐在橙se沙发上,时不时捻起一粒瓜zi,磕得咔咔响。金箔从茶几的一端悄咪咪地走过来,趁她不注意迅速叼起一粒,猛啄两xia好不容易将瓜zi壳劈开,瓜zi仁却掉了xia去。
等它低tou,瞧见的只有一只大手,冯清清坏笑着捻起金箔辛苦后的成果,在它yan前晃晃,然后丢jin了自己嘴巴里。
她小声驱赶:“你爸给你买的在那,别和我抢。”指了指单独的小沙发上放着的葵花盘,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瓜zi。每见一次她都忍不住gan叹,瞧把这小fei鸟惯的,买那么大一个葵花盘就凭它这dian小鸟胃,得吃到猴年ma月啊。事实证明,金箔也只有看她磕的时候会想吃瓜zi,摆明了和她抢嘛。
冯清清伸chu手指,假装要摸,金箔义愤填膺地看着她,显然还没消气,过了一会,还是抗拒不了诱惑地把tou伸了过来。
冯清清发chu一声轻笑,手指打了个弯便收回来,金箔疑惑地歪歪脑袋,盯着她看,嘶嘶地叫唤两声像是在cui促她快dian。
然而,没等到抚摸,却再次等来了嗑瓜zi声。金箔的羽冠一xia竖了起来,气得直叫,“你这个无耻的家伙――”它飞上冯清清的肩膀,又窜到她touding,作威作福地变走边喊:“歹毒――”
“你才歹毒,xia来,xia来。”冯清清gan觉自己好像ding了个超大分贝的大喇叭,聒噪又恼人,更气人的是,小fei鸟走位灵活,一时半会捉不到。
梁聿淙看着几乎每日上演的闹剧jin展到他的戏份,低tou万分无奈地摘xiayan镜,抿直微微上翘的唇角,起shenru场。
“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天吗?”他伸手握住金箔,放在自己手心,语气悠悠dao。
冯清清仰着tou,一脸理直气壮,“它不讲文明,经常说我坏话,经常!”bagao音调,着重qiang调了一xia次数。
yan见一人一鸟又要吵起来,梁聿淙护住金箔,把它送到栖木上,“它会说这些脏话,说起来你有很大的责任。”他侧目轻飘飘地扫了冯清清一yan,冯清清扒着沙发靠背一副急着为自己辩解的模样,梁聿淙zuo了个暂停的手势,“以后你们俩都得注意文明用语。”
轮到冯清清发言,气呼呼dao:“第一次见面它就会说脏话了,明明是你没教好。”
“你是见过我怎么教育金箔的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我的问题。”
冯清清撇撇嘴,“教它法语、拉丁语、听莫扎特、舒伯特、男歌手、女歌手等等也无法改变你把它教坏的事实。”
梁聿淙就像没听见,不再继续这段对话,他也不恼,过了会低声说:“过来。”
冯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