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覺地敲了敲桌面，「說是想表達謝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等一……兩條項鍊？」安雅震驚得巴差點沒掉來，「這已經不是謝謝的程度了吧，這是競爭了吧！」

        Medea懶得糾正她，只是繼續補上最後一筆：「還有龍馥，他半夜來敲門……說他了布朗尼想給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安雅嘴巴微張，一時間語，過了幾秒才慢慢吐一句：「……所以，三連擊喔？女主角等級待遇了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Medea聳了聳肩，刻意略過了那段龍馥幫她上藥時發生的細節，只淡淡：「我就說了吧，本沒有什麼搞到不搞到的問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安雅看著她一臉淡然的模樣，心裡卻一秒都沒停演算與臆測。這……哪裡叫什麼都沒有？這本就是修羅場的前奏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雅沒再笑鬧，反而是難得一本正經地看著她，語氣低了幾分：「我跟妳說認真的，Medea，他們那幾個……對妳真的不是普通的謝。那種神，我認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昏黃的燈光斜照在她側臉上，讓安雅平時愛開玩笑的五官多了一分難得的銳利與冷靜。她將手裡的酒杯緩緩放，聲音低得像怕被其他桌的客人聽到。

        Medea只是搖了搖頭，語氣仍冷靜得近乎不帶緒：「他們年輕，緒豐富，對人好是很正常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聲音與往常一樣平穩，宛如企劃會議時陳述資料時的語調，但臉上的輪廓卻不知何時緊繃了一分。啤酒杯裡的珠順著玻璃落，反著她頷線條冷的輪廓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雅皺眉，將酒杯推遠些，往前傾，雙肘搭在桌上，神帶著少見的認真與不甘：「就是因為年輕，才會一頭熱。Medea，妳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提防，妳得留心一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店內空氣微濕，背景音樂是柔和的爵士，吧檯傳來調酒杯碰撞的清脆聲，但這一刻，她們兩人的空間像是被瞬間離來，只剩彼此的聲音與彼此的表。

        Medea聞言，底閃過一絲不明的緒，但語氣仍然克制：「我知妳在說什麼。但這不一樣，他們是我工作的對象，我跟他們只是同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肩膀緊繃，脊背直，臉不變，卻像是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緒攻勢。那張總是冷靜的臉，在燈光卻浮現一層幾不可見的倦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雅嘴角一抖，語氣像是帶著點氣急敗壞的無奈：「拜託，妳記得當年那些小男生怎麼開始的嗎？一開始不也是這樣，先送禮、關心妳吃飯沒、天冷了給妳圍巾……結果後來還不是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聲音低了些，語氣裡透著隱約的擔憂與不甘：「還不是壓著妳，說喜歡妳、非妳不可，還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Medea的手在桌握緊了一，全像是被冰澆過般僵住，脖微微一扭，像是在驅散什麼記憶帶來的寒意。她沒有立刻回話，只是深了一氣，語氣極為堅定地說：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會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抬起，直視安雅，那雙灰棕的眸一如既往地冷靜卻執著：「他們不是那樣的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安雅不語，只是眉頭皺得更深，像是想從她的臉上看些什麼蛛絲馬跡。

        Medea繼續開，語速不快，卻每一個字都像經過計算：「當年那些孩，是第一次見到外人，沒分寸、沒自制力。可Stray      Kids這群人不同。他們見過的女多得是，不可能對我有那種想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