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鬼，終於開始承認那渴望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心底那個聲音仍在繼續蠱惑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反正她不會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是秘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她不會怪你的……她剛剛也那麼舒服地哼聲，不是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她那聲音，是在等你繼續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咬住唇，卻還是壓不住嚨中逸的鳴，那聲音比哭還要軟，像是在懇求，又像在向某個想像中的她撒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像自己正在她上，手掌握著她的大，她那片細膩的膚就在指腹顫抖，溫熱濕地貼著他的肉棒，每一頂進去，她都會「啊啊」地叫一聲，聲音軟得像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越來越快，手腕微微晃動，整條小臂跟著一節一節地用力，拇指有意無意地過處——那一瞬，他整個人了一，聲音變調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嗚……啊……哈啊……哈……快、要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結狂，聲音從鼻腔逸一連串短促的息，每一都像低音收斂時爆開的顫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自己已經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幻想中的她聲音嬌軟、濕潤，尾音顫得讓人發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頭猛地一震，息像是瞬間斷裂，整個人彈起來，跪坐在床邊，額頭前的劉海早已濕透貼著臉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緊握著自己，動作急促又壓抑，背脊像弓一樣繃起，腰一次次往前頂動，細微的摩聲在寂靜中清晰得幾乎羞恥。

        掌心早已濕熱一片，前端滲的黏順著手指，連他的呼都變得沙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哈、哈啊……不行……我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張著嘴息，聲音斷續，像是快被自己慾望掐住脖的困獸。指節發白，腹肌收縮，整個人像是被一把火從腹往上燒，全泛紅發熱，冷汗一層層冒，浸透襯衫布料，緊貼在他顫抖的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不只是慾望，而是對「她」這個人——體、表、聲音、緒——全方位的、佔有式的渴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哈啊……哈……嗚嗯……嗚……不要想……不行……啊、哈啊……哈……哈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語句碎裂，聲線細緻而失控，像一隻小獸陷被到牆角的絕望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最後一次猛地收緊掌心，整個人像是繃成一條線瞬間斷裂，頭滾一聲壓低到極限的悶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著氣伏倒在床上，嚨深處洩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——聲音低啞、磁十足，像是從腔裡直接震來的殘響，帶著餘韻未歇的渴求與放縱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還停留在那裡，掌心沾著濕熱的黏稠白濁，隱約牽絲。體仍在輕顫，像是餘波尚未平息的餘震。

        峰退去的那一刻，整個世界像是被光了所有聲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龍馥伏倒在床上，額頭貼著前臂，汗順著側頰落，濕了枕邊一小片。掌心是已經冷卻的黏濁體，微微牽絲，貼在他指縫與小腹間，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還停在原位，像是忘了放開。

        息漸漸平穩，但心卻還沒恢復，彷彿還殘留在剛才那場慾望掀起的漩渦裡無法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長睫半垂，尾泛著氣，唇角還帶著剛剛咬的淺紅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知的人此刻推門進來，只會看到一個金髮青年赤上半地伏在床上，肌膚細白得幾乎透光，膛因呼而緩慢起伏，整個人像是剛被慾洗禮過的天使——脆弱、柔軟，又得幾乎不真實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自己知，剛才的自己，有多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