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: 十六歲的鱷魚
海圓曆1472年。
克洛克達爾十六歲。
他花了整整兩年,從底層最不起yan的船員,一步步爬上中階幹bu的位置。
不是靠誰的提攜,不是因為誰賞識。
他靠的是每一次任務裡都比別人快一點、狠一點、準一點,還有從不失手的冷靜。
很快地,進rugao階幹bu的候選名單只是時間問題。
但只有他自己知dao——
這些位置,他從來沒放在yan裡。
他的野心不止於此。這艘船只是階梯,往上走,才有他要的東西。
他也gan覺得到周圍人的變化。
底層船員開始用諂媚的yan神看他,說話小心得像踩著刀尖;
上層的老幹bu則像鷹,緊盯他的每一步,提防他越界,猜測他何時會變成麻煩。
唯獨那個女人,什麼都沒變。
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zi,還是叫他小鬼。
不設防地靠近他,有時還會像以前那樣突然伸手摸他頭髮,撩他一把。
像是gen本沒把他當回事。
她真的很遲鈍。
不過那樣也好。省得他多費心遮掩。
只是——他越來越難控制那點不該有的東西了。
夜裡,那些夢境變得越來越清晰,也越來越難看。
夢裡的她不再只是靠過來、笑著撓他,
她會被他an住、被他咬、被他從背後摁著cao2,cao2到chuan不過氣,
會紅著yan,哭,像真的疼得受不了。
他醒來時滿shen汗。
不是驚醒,是平靜地起shen,理所當然地脫掉髒了的褲zi,換上乾淨的衣服,動作平順得像例行公事。
再也沒有少年時那種羞恥與排斥。
他知dao自己變了。
他也試過其他女人。
有港kou的地方就有ji院。
他挑了一個——黑髮、藍yan,五官有三分像她。
帶進房裡,點了燈。
然後什麼也沒zuo。
yan神不對、聲音不對、氣味不對。
連她皺眉的方式都不對。
他坐在床沿chou完一gen煙,起shen丟xia錢離開,連碰都沒碰。
比起這些模仿品,他還是比較習慣夢裡的她——那個他可以為所yu為、也再不會離開的版本。
他沒有再找過別人。
這世界上,再找不到第二個希爾達。
——至少,不是他夢裡的那個希爾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