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书始终没有删除他们的朋友圈，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状态。在他心里，他们只是暂时分开了，总有一天林知夏会想明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知夏看了他一，神里看不任何绪："我需要想想。"

        "什么？"林知夏明显心不在焉，筷在碗里漫无目的地搅动着，完全没听去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"不用了。"林知夏轻声说，"我们各自重新开始吧。以后的事，以后再说。"

        "那不是正好吗..."傅言书几乎是脱而，但话一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"对不起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是说，如果你也想换工作的话，我们可以一起回国发展。这样既解决了我的签证问题，也给了你重新开始的机会。"

        电话被挂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"不是因为那个。"林知夏打断了他，"我最近状态不太好，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。我不想这样拖累你。"

        "那就让我帮你..."

        既然林知夏说她还着自己，傅言书就选择相信这只是她一时的迷茫。他决定假装分手这件事从未发生过，继续像以前一样给她发消息，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，告诉她今天吃了什么，看了什么电影，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不知要不要继续这份工作。"林知夏的声音很平静，但傅言书听了其中的疲惫，"我的一个病人前几天自杀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偶尔在节假日，傅言书会发一些祝福的消息，林知夏也会简单地回复"谢谢，你也是"，但除此之外就再无交。

市政厅登记结婚。他们需要28天的公示期，然后我们就可以..."

        回国的第五天，傅言书接到了林知夏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这话的时候，表没有什么波动，但傅言书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你。"林知夏最终说，声音轻得像羽，"到现在我还是着你的。但是...我真的不知自己怎么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两个月后，傅言书决定回国一趟，一方面是要理一些家里的事，另一方面也想为他们两个在国寻找新的工作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。"林知夏继续说，"每天看到那些痛苦的人，我也开始觉得很累，很无力。"

        "什么叫拖累？"傅言书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我们都订婚了，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？"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她起走向卧室，留傅言书一个人坐在餐桌前。

        "没有发生什么事。"林知夏的语气依然很平静，平静得有些可怕，"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。我看不到未来，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。"

        "我说我们可以先在英国登记结婚，这样我就可以申请偶签证，继续留在这里陪你了。"傅言书耐心地重复了一遍，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沉默了很久，久到傅言书以为她已经挂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"吱吱，你告诉我，你是不是不我了？"傅言书想要抓住最后一稻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林知夏再也不回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"什么叫你不知？"傅言书有些着急，他以为林知夏是因为自己失业的事而犹豫结婚的事，"我拿到偶签证后，还是会继续找工作的。我只是不想和你异国。"

        傅言书抱着手机坐在地上，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，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一地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明明前一个月他们还在讨论婚礼的细节，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了？

        林知夏停了手里的动作，沉默了很久才说："我不知。"

        "再见，傅言书。"

        "傅言书。"林知夏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，但有种说不的疏离，"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。"

        傅言书手里的杯掉在地上，发清脆的破碎声："为什么？是因为我的工作问题吗？我可以..."

        "那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。"傅言书急切地说，"你等我回去，我们好好谈谈..."